金亦英点了点头,说:“他叫南国风,据说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。琳琳和他是国庆节在天安门认识的,一直瞒着我。上个礼拜让我在家里撞上了。我不喜欢那个人的样子。年轻人留着大胡子,让人讨厌!”
“南国风?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,既然是有名有姓的,那就不难找了嘛。这个南国风,是个南方人吧?”
“是广州人,我通过美术学院的一位朋友查到了他家的电话号码。”
“你已经打过电话啦?”
“昨天晚上打的。他不在家,接电话的可能是他父亲。那人脾气很怪,我没说两句话,他就给挂了。后来我又拨了一次,他说南国风没有家,要找就到山沟里去找。”
“这些画家的生活确实没有规律。我想,如果琳琳真的和这个画家在一起,倒也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怎么没有关系?琳琳才18岁呀!而且,她还得准备考大学那!真是急死人了!”金亦英说到此,忽然感觉到宋佳的话中有话,忙问:“宋小姐,你说什么?如果?难道琳琳还会跟别人走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有点儿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么?我现在的反应很迟钝,不太明白你说的话。宋小姐,没关系,你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“我担心琳琳的出走和佟总的事情有关。这次到圣国市去,我发觉佟总的事情比我们原来预想的要复杂得多。”
金亦英的嘴半张着,眼睛愣愣地望着宋佳。而宋佳也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室内安静极了。墙上的石英钟发出有气无力的“嘀哒”声。突然,电话铃骤响起来,金亦英和宋佳都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了胸口上。金亦英深吸了一大口气,拿起茶几上的话筒:“喂!”
“喂!你是佟琳的母亲吧?”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。
“对,对!您是哪位?”
“你不用问我是谁。你想知道佟琳的下落吗?”
“您是南国风吧?”
“什么南国风,北国雪的。我就告诉你,佟琳在我们手上。”
“佟琳在你们手上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少废话!如果你想让佟琳完整地回家,就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你家里有一幅古画,就是那幅‘仕女抚琴图’。你把它用报纸包起来。今天晚上8点钟,你把它放到西直门立交桥中层东北角的外侧路边。中层就是骑自行车的人走的那层。我们拿到画之后,立刻就让佟琳回家。我告诉你,不许报告公安局,不要想跟我们耍花招,否则的话,你就到八宝山去给你女儿收骨灰吧!”
“我怎么知道佟琳是在你们那里呢?”(待续)